腐得安然若素

双重人格分裂症重度患者

【苏靖】一个坤泽引发的血案(一百五十八)

一百五十八
“殿下,如今可是非常时期,轻易大意不得!您别忘了,咱们此次回京,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娘娘解了这燃眉之急啊!”列战英丝毫也不含糊,只压低声音对景琰耳语道:“倘若殿下再任性而为,战英担心,宫中届时会生乱……”
“战英所言极是,本王听你的话就是了。”景琰内心一惊,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遂放开圈住列战英脖颈地右手,脸上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表情。
其实景琰自己也觉着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对劲。虽说近年来隐泽丹的药效越来越差,但好歹还能勉强压制住他雨露期的情热之症。不想前日里,他服下隐泽丹后,身体无来由地一阵虚弱感,夜里居然还莫名烧得发烫?这种种迹象,都预示着隐泽丹即将失效,而药物对身体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了药效本身。
要说这景琰,常年在外东征西战,虽说立了不少战功,在军中亦是威望日盛,但平日里与将士们操练军务,摸爬滚打皆在一处,通常情况下,并不会刻意去避嫌。但近年来,他一到雨露期就周身异香馥郁,就连隐泽丹,也无法完全掩盖那诱人地气息。因此,每每到了情热之期,景琰便对外称病不出,就连列战英也不敢整日待在他的身边。
原本此次急着回京,便是想赶在进宫的日子将此事当面告知母妃静嫔,请母妃想出个应对的法子来。不想前日里一番耽搁,居然就错过了昨日进宫的机会。
今日要见母妃,又要得梁帝恩准方可入宫,否则就要再多等几日。
偏偏天公不作美,眼看着就要进城了,却又下了这么大的雨,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。
好死不死地,景琰又想起三年前回宫复旨那日,自己因先行回府更衣,便被父皇借故又罚去守了三个月皇陵一事。
再加之景琰原本还在雨露期,如今淋了雨,那股淡淡地幽香被雨水掩盖,旁人轻易察觉不出来,但经过一番体温薰蒸,待会入宫之时怕是越发会隐藏不住,万一被父皇发觉,那岂不是自寻死路?
一想到今日,自己居然又要经历一次生死考验,景琰一时间顿觉内心郁闷无比……
偏偏这言豫津和萧景睿二人并不知景琰今日所面临的困境,还在为这久别重逢的偶遇而兴奋不已。
特别是言豫津,他如今已经觉醒为中庸之资,对信息素地敏感程度不增反减,竟丝毫也察觉不出景琰身上的坤泽之香。方才见景琰与列战英如此亲密,此刻大胆迎上前去,拉了景琰地一只胳膊,热情洋溢地说道:“景琰哥哥,你当真不认得我了么?我是豫津啊!”
列战英并不认得言豫津,此刻只皱了眉,刚刚想上前替景琰挡住言豫津,便被一旁的萧景睿率先一步上前,将言豫津拽回自己身边,嘴里打着圆场道:“豫津,靖王殿下久未回京,军务繁忙,一时没认出来也是常理,你这样冒然上前拉拉扯扯,岂不失礼?”
言豫津心下委屈,正想答话,不想却听得景琰朗朗一笑,倒是大方地走过去,拍了拍言豫津地肩膀说道:“我当是谁?原来是豫津与景睿你们这俩个臭小子!多年不见,都出息了。哥哥一时没认出来,两位弟弟可别见怪!”
景睿微微一笑,客气地回了礼。言豫津则没心没肺地粘上去,一阵子嘘寒问暖。
因为林殊的关系,景睿小时候原本与景琰就不甚亲密,后来又有了赤焰一案,便越发与景琰有了距离。只是景琰似乎并不计较这些,今日里众人皆在亭中躲雨,三人之间有说有笑,气氛还算融洽,又有豫津在此间插科打诨,便也从内心里觉出一分亲近来。
又过了一会,眼见着雨渐渐小了,景琰的脸色却明显越来越难看。
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景琰方才还只是觉得冰凉湿冷地衣物贴着身子极不舒服,渐渐地,体内涌上一股寒意,那寒意一路席卷着全身各处的感官,带起身体一阵极其微妙地异样之感……
那感觉极其熟悉,让景琰无来由全身一阵寒战……
该死!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!景琰内心暗骂一声,立即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,这坤泽之身,如今用隐泽丹怕是也藏不住了……
列战英在一旁看得真切,单从景琰那逐渐絮乱地气息中便可判断,自家殿下此刻完全是在强行压制体内的信息素不外泄,偏偏那言豫津还什么都不知道,依旧在殿下身边呱躁个不停。
只是景睿不同于豫津,他乃是乾元之身,浑身散发着清新地薄荷气息,对坤泽的信息素亦十分敏感,此刻他也从景琰身上那极不寻常地一缕暗香中察觉出一丝异样来……
那一缕暗香如梦似幻,极赋诱惑力,让他有一种冲动,无形中竟释放出大量信息素来,试图与景琰地气息纠缠在一起……
景琰早已经熟悉了列战英身上那淡淡薰衣草地味道,反而对景睿那一丝薄荷气息十分陌生,因此一嗅到那一抹信息素则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……
“战英……我……”一时之间,景琰越发觉得浑身燥热,身子发软,体内情欲如潮,汹汹不止……话一出口,居然连嗓音都透着难言地沙哑……
“殿下!”列战英赶紧走上前去扶住景琰,一伸手便触到景琰那烧得发烫地身子,顿时内心暗道一声不妙!自家殿下如今发作得这样急,怕是支撑不到回宫见娘娘那一刻了。
列战英心里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碍于景睿与豫津在场,又不好明说,这才急道:“殿下身子这样烫,怕是又着了凉!这可怎么好?”
“战英,这样不行……我撑不了多久了……现在就带我走!”战英一靠近,景琰更觉痛苦。乾元的气息越浓郁,他越难控制自己体内的情热之力,此刻只努力保持着清醒地意识,想尽快逃离景睿与豫津地身边。
“景琰哥哥,你发烧了?脸色这么难看,怕是病得不轻啊!”见此情景,迟钝地豫津终于反应过来,只急急迎上前来查看。
“无妨,多半是方才淋了雨,又吹了风……”景琰摇了摇头,拼命咬住下唇,他此刻唯有极力掩饰自身情热之症,方才能尽快脱身离去。
“景琰哥哥,这长亭四面透风连个遮挡的地方也没有,你此刻烧得这样厉害,再吹风可是会更糟!我们这刚好有一辆马车,车上是我们的一位朋友。景琰哥哥如果不介意,可先行到车上休息片刻,待会雨停了,我们便可护送你回京,你看可好?”豫津望着一脸苍白地景琰,好心相邀道。
“这……怕是会叨扰到你们的朋友吧……”景琰此刻周身暗香浮动,身子虚软无力,哪里还能骑马?而这马车既可掩人耳目,又可防止信息素外泄,却是当前最好的选择。
“没关系,我们这位朋友也是身体抱恙吹不得风,但为人却是通情达理,想必不会有什么异议。”景睿此时亦清醒过来,虽然心中疑虑重重,却也是真诚相邀道。
“如此,那就多谢了!”景琰抱拳感激一声,这才示意战英扶他过去。
列战英会意,想了想,直接将景琰抱起身来搂入怀中,径直朝马车奔去……
二人上了马车,这才发觉马车中果然还有一人!此人一袭青衣,身姿稍显单薄,面容虽有些苍白却十分清俊,周身隐隐透着一股寒梅之香,为其更添了一分雅致之感。
见他俩来了,那人也不开口,只是极其有礼地低头举手一拜,如此斯文,一看便是个知书达礼地读书人。
景琰此刻情热难忍,又哪里有心思仔细去端详那人?只点头回了礼,便无力靠入一旁战英的怀里……
“战英……守着我……倘若我撑不住,你便将我临时标记,不要犹豫……切记!切记!”景琰对战英轻轻耳语道。他此刻浑身滚烫,四肢虚软无力,只想好好睡一觉,偏偏体内情欲如潮,让他不得不分神去节制欲望……他担心自己撑不住时会出乱子,只得提前交待列战英一声,以免届时意识模糊酿成大祸!
梅长苏原本看着景琰如今的样子心里就闷得难受,又听到景琰对列战英的这番交待,更加是气血翻涌,心痛如绞!偏偏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,只能尽力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……
只是那藏于袖底的双手如今早已经握得死紧,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之中血肉模糊亦浑然不觉,眼中除了痛楚,便全是绝望地神色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咱是秀恩爱的分割线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宝宝雨露期压不住了啊!
再好的隐泽丹,吃了十二年也该失效了~
但是怎么就赶得这么巧呢?
静嫔娘娘怕是事先算过的吧?
宝宝和战英小忠犬这恩爱秀得~
简直就是一招让宗主彻底回到解放前啊!
宝宝,宗主已经很可怜了,你再这样,让宗主怎么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