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得安然若素

双重人格分裂症重度患者

【苏靖】一个坤泽引发的血案(二百二十五)

(原剧情台词大部分保留,来来来,大家跟我一起来复习!)

二百二十五

靖王府,密道。

“殿下,列将军。”

半月不见,梅长苏思念日深,得知景琰今日回京复旨,一早便守在密道之中,唯恐错过了那人。只是今日摇铃数次,靖王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,他心中纳闷,原本以为景琰还在宫中未曾返回,不料此刻门却意外地开了?

梅长苏眼见着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居然破天荒与列战英一同进入密室,顿时觉得十分尴尬,只得看着二人恭敬一拜。

“先生今日叫本王来,是有什么事吗?”景琰强压心中怨愤,冷冷开口。

“殿下今日回京,从宫中出来,没什么事要与苏某商量么?”梅长苏见景琰面色阴沉,明显心情不佳,也不知究竟是何事令他生气,内心颇为忐忑道。

“有有有,当然有。”列战英自然清楚自家殿下为何生气,见气氛有些尴尬,连忙接过话头,“先生可知道,以前赤羽营的副将卫铮被夏江抓住了。”

“我知道,他现在被关在悬镜司的地牢里。”梅长苏答道。

“正是如此,我们都以为卫铮已蒙冤惨死,万幸他还活着,可他现在身陷囹圄,须赶紧救出来才是。”列战英请求道,“殿下常说先生的智计天下无双,还请先生劳神费思,指点一二吧。”说完,抱拳恭敬一拜。

“将军稍安,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”梅长苏努力平复了一下此刻地心境,又道,“可是请将军细想,无论我想出什么样的计策,营救卫铮必须由靖王殿下亲自出面实施,这些年来,殿下为了赤焰之案受了多少打压和委屈?如果此时挺身而出,必定会惹恼皇上,失去恩宠在身的大好局面。”

“这个不用再费心了,”一旁沉默不语地景琰终于开了口,只是语气却透着一抹清冷,“今天在御前,本王已经因为此事惹恼过父皇,现在才想往后躲怕是来不及了。”

“今天殿下能够全身而退实属侥幸,”梅长苏走过去劝道,“只要卫铮还被关在悬镜司,誉王就始终占得先机,无论殿下用什么方法去营救卫铮,都会掉入他们的圈套!难道殿下心里不明白吗?”

“哼……”景琰冷笑一声,却连正眼也不愿瞧梅长苏一下,只自顾道,“这个我当然明白,赤焰旧案是横在我与父皇之间最深的一根刺。夏江以卫铮相激,就是想让父皇明白,我心中还怀有旧恨,一旦给了我权势和地位,我便是一个对父皇有威胁的皇子,因为在当年那桩案件中,责任最大的人就是父皇他自己。”

“殿下向来心系赤焰中人天下皆知,”梅长苏满心无奈,他如何不知赤焰一案对景琰来说意味着什么,此时此刻亦只能尽量劝说于他,“所以皇上今日并没有多想,可他并非是心胸宽广之人,若殿下继续有所行动,他必定会感到,自身的权威受到挑衅,如此一来,祁王当年的殷鉴就在殿下眼前了。”

梅长苏不提祁王还好,一经提起,景琰便立即想到,景禹哥哥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心甘情愿背负污名,以致蒙冤惨死,顿时眼圈一红,悲从心起。

“苏先生说了这么多话,那卫铮到底该怎么办?”这两人一来二去,一旁列战英早已经听得满头雾水,不待景琰开口,遂急急追问。

“殿下要救卫铮是为情谊,可从得失来看,救卫铮有百害而无一利,谋大事者,需懂得割舍才是啊!”

“先生的意思是……”一旁列战英心中焦急,盯着梅长苏的脸揣测了半天,这才终于明白过来,“卫铮不救了?”

“好,该说的话,都已经说了,很好!”景琰转过身来,一脸决绝地看着梅长苏,目光灼灼,心中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,“先生的指点,我已经明白,多谢!”

梅长苏被景琰的眼神怔住,胸腔中瞬间涌起一阵异样地感觉,又见景琰径直朝门外走去,似乎无意再多说些什么,一时间心中发慌,只追上去急急唤他。

景琰快步行至门前石阶之下,身形方定,随即毅然抽出腰间佩剑举手一挥,只听得身旁“噹”地一声响,铜铃应声落地,那系于铜铃之上的铜丝竟被景琰的宝剑生生斩断?

“殿下?”梅长苏一脸错愕地看着景琰,满脸不置信表情。

“我本以为,先生会是个与众不同的谋士,没想到此时才看清楚,你也是动辄言利,眼中没有天性和良知的人!”景琰眼中难掩无尽地失落,一双鹿眼狠狠瞪着梅长苏,满腔愤怒地质问道,“我若是依从先生之意,割舍掉心中所有的道义人情,一心只图夺大位,那我当初夺位的初衷又是什么?一旦我真的成了那般无情到令人齿寒的人,难道先生就不担心,我将来会为了其他的利益,也将你扶助我的情义抛诸脑后吗?”

梅长苏被景琰这突如其来地一声怒吼惊得跪坐在地,半晌说不出话来,原本就忐忑地内心此刻更加慌乱,极度不妙地感觉一股脑全涌上心头。

果然,景琰眼中透着一抹狠绝,不待梅长苏作答,继续说道:“事到如今,你既不愿援手,我也无话可说,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,我萧景琰今后何去何从,就不劳梅宗主费心了!”

“殿下此言何意?”梅长苏被景琰的一番话堵得心中阵阵发冷,他已猜到对方言下之意,但依旧不敢相信眼前这事实。

景琰紧了紧双拳,“先生算尽天下人心,本王此言何意,先生怎会不知?战英,走!”说完,不再看梅长苏那震惊地眼神,只毅然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梅长苏茫然无措地跪坐在地,看着眼前渐行渐远地身影,心头竟如刀割一般疼痛。

无奈景琰走得决绝,丝毫也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,梅长苏只能眼睁睁看着景琰与列战英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密道之中,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,随即全身发软,咳喘连连,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上。

“宗主,你怎么样了?”黎纲远远见着自家宗主在密室中竟跪地不起,顿觉不妙,赶紧冲上来相扶。

“你别管我,赶紧把殿下给我拦下来!”梅长苏终于回过神来,指了指通往靖王府的那道石门。

黎纲得了梅长苏的吩咐急急走上前去,不料这密道之门早已经从外面锁上,推起来竟纹丝不动。

“宗主,上面的门已经被锁住了。”黎纲返回梅长苏身边,试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。

“你老实告诉我,这两天我病着的时候,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?”想起景琰方才那不同寻常的态度,梅长苏忙拉着黎纲询问道。

“没了,就卫铮和童路的事情,”黎纲又想了想,“哦……我想起来了,还有静妃娘娘,说是被皇后为难了,被关押了几天,但这也怪不到宗主身上吧?”

“无论发生什么,此时此刻决不能让靖王殿下鲁莽行事。”梅长苏喘息一声,在黎纲地掺扶下,急急返回苏宅之中。

…………

靖王府。

“殿下是真的打算把这条路堵死么?”列战英站在景琰身后,一脸忧虑状,“不管怎么说,我觉得苏先生是真心辅佐殿下的,所以很多事情,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,不要太过较真了。”

跟着景琰这么些年,自去年回京以来,列战英还是第一次见景琰脸上露出如此纠结自苦地表情。

“若不是早已经视他为知己,推心置腹,误以为是同路之人,我又何至于如此失望?”景琰强忍内心苦涩,只失落道。

“可今日这般情形,若没有苏先生相助,怎么才能救出卫铮呢?”列战英皱起眉头,无不担忧地说。

“他方才所言你也听到了,可有半分要相救卫铮的意思?”战英不提还好,一提起此事景琰就愈发恼怒。

“他刚才说的是让人生气,可也并不是毫无道理呀?”列战英想了想,终是忍不住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来。

“你!”景琰一时气结,死死瞪着自己的副将。

“属下多言了。”列战英赶紧低头认错,“可是殿下,苏先生是另一路的人,他不懂我们与卫铮之间的同袍旧情,殿下还是好生地跟他商量商量吧。况且……况且您如今还怀有身孕,实在不宜为了此事与苏先生太过置气,这样对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。”

“大丈夫在世,有所为有所不为,没什么好商量的。无论他说多少利弊,论多少得失,都休想让我对此事袖手旁观!至于这孩子……”景琰下意识抚了抚隆起地肚腹,心中万分别扭道,“本王自会保重,不必劳他再为本王操心。”

…………

苏宅。

“宗主,有什么事,你吩咐我们去就行了,晏大夫说了,您现在不能出门!”黎纲跪地苦劝道。

“宗主,还是请蒙大统领去劝劝靖王殿下吧。”甄平也急急跪下,“您刚刚埋蛊不久,如今才缓过来些,实在不宜与靖王殿下争执啊!”

“如果我听你们的现在躺在床上,却任由殿下硬生生地踏进夏江设的陷阱里,你觉得我这个身子养好了还有什么用?”梅长苏也急了,看着跪在地上阻拦他的一干人等,厉声道。

众人被自家宗主的气势镇住,只面面相觑,却无人敢再多说一句。

…………

靖王府。

“靖王殿下究竟在干什么?我们宗主在这四面透风的地方等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了,诺大的靖王府,就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吗?”梅长苏定定站在靖王府的庭院回廊下,任风雪无情地吹打在他身上,身后不远处传来甄平急吼吼地抱怨声。

半个多时辰过去了,景琰始终不肯出来见他,在风雪中立得久了,寒气逼人不说,浑身冷得透骨,双腿亦早已经冻得失去知觉,可景琰的脾气他是最了解的,如今除了等,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?

中厅的门开了,列战英走出来,对着梅长苏恭敬一拜,“苏先生,我家殿下还有事情要处理,暂无闲暇,先生请回吧。”

“请你转告殿下,如果他今日不来见我,我是不会回去的。”梅长苏坚定地说。

“苏先生,你是真的不想让殿下去救卫铮么?”列战英打量着梅长苏如今愈发苍白地脸色,又想起自家殿下那万般自苦地模样,着实有些不忍,他此刻心中还怀着些希望,希望这两人之间只是有些误会,于是忍不住又询问一声。

“你让靖王殿下出来见我,我自然会把话跟他说清楚。”经过方才这段时间的冷静,梅长苏心中已然重新理清了思绪,遂坚持道。

列战英又想了想,什么话也没说,转身径直离去。

…………

“苏先生这是怎么了?”不知又过了多久,身后传来蒙挚那一贯憨厚地声音,“黎纲不来通知我,我还不知道你出了事。靖王殿下呢?他不会把你丢在这不管了吧?”

“可不是么,我家宗主站在这都快一个时辰了,靖王殿下连面都没露过,还以为我们宗主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!”甄平气愤道。

“甄平,闭嘴!”梅长苏冷喝一声,示意甄平禁声。

“这怎么行,殿下人呢?”蒙挚一听也急了,他如何不知梅长苏是个什么状况,那样病弱地身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?“我找他去,怎么能这样!”

蒙挚刚刚走到中庭,便见着眼前的门缓缓打开,景琰与列战英一前一后从屋内缓步踱出来,面色凝重,表情决绝。

“靖王殿下。”蒙挚礼节性地抱拳施礼。

景琰看了看蒙挚,并没有搭话,而是径直走到梅长苏身前,站定了。

梅长苏亦举手微微施了个礼,他定定地看着眼前人,眼中透着一抹前所未有地坚决。

“苏先生,这又是何苦呢?该说的,不都已经说清楚了么?”景琰满眼纠结地看着梅长苏,这人为何要这样折磨他,折磨自己?

“在殿下没有弄清楚苏某的意思之前,就不算说清楚。”梅长苏开口道,语气中丝毫不见退缩之意。

“先生的意思,本王早已明白,在先生的眼中也许搭救卫铮有百弊而无一利,但在本王的眼中,这是一件无需犹疑,必须要做的事。”景琰苦涩道,“如果这一点达不成共识,别的话,多说也就无益了。”

“殿下的意思,是非要救出卫铮不可么?”梅长苏一脸严肃地望着景琰。

“是。”得到的是肯定地答复。

“可若要救出卫铮,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,甚至把自己搭进去都未必能把他救出来。”梅长苏步步紧逼。
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景琰针锋相对。

“卫铮只是一个赤羽营的副将,这么做值得吗?”梅长苏不禁挑眉。

景琰上前一步,离梅长苏身前仅有一臂地距离,他强忍内心悲痛,只动情道:“等我死后,见到赤羽营的主将林殊,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,难道我能回答他说,不值得吗?”

景琰此言一出,在场黎纲、甄平等人不由得心头一跳,只要是昔年赤焰军旧部,任是谁听到这番话也不得不为之动容。

景琰,景琰……你如今这样子,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?梅长苏定定看着景琰,心中百感交集,却又强忍着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。

此时此刻,他多么想告诉景琰,你心心念念思念的那人并没有死!告诉他,自己就是赤焰军少帅林殊!

可是他不能,他不能这么做,仅仅一个卫铮已经让景琰如此不顾一切,倘若当真告诉景琰自己就是林殊,这后果当真不可想象!

梅长苏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想要将眼前人紧紧拥入怀里的冲动,尽量用平静地语气答道:“既然殿下心意已决,那就让我来安排吧。可是无论如何,殿下都不能出面,还有,靖王府也不能直接卷进来,这件事情只能让我来做,我会想办法把卫铮救出来的。”

不料景琰此时却摇了摇头,满脸苦涩道:“不,不行。”

“什么?”梅长苏错愕地看着景琰。

“苏先生可还记得,当初霓凰郡主遇险之后,我特意与你定的规矩?”景琰平静道。

“那又怎么样?”梅长苏心中纳闷,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旧事来。

“同样的事情,先生已经做了第二次,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拿卫铮来做第三次。”景琰冷冷道,“先生的所作所为,已然触及到本王的底线,请恕我再难相信你。”

梅长苏一脸茫然地看着景琰,半晌方才明白过来,他又急又痛,“殿下以为我在敷衍你?殿下以为我不会真心实意地去救卫铮?”

“哼……”景琰冷笑一声,眼中全是鄙视之意,只反问道,“难道不是么?”

梅长苏一时间心慌得不行,他见不得景琰用这样的眼神看他,眼前之人明明触手可及,但心却离他越来越远,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,十三年前在穆王府,他与霓凰定亲之时便是如此。可如今为了救卫铮一事,景琰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他,在景琰的心里,自己原来是这么不堪之人么?

“殿下,你再考虑一下,苏先生不是这样的人!”蒙挚见情形不对,赶紧替梅长苏解释。

“在我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,苏先生做过什么事情,心里自然清楚,也许我没有先生思谋周全,也许当前的大好局面会因此而断送,但搭救卫铮这件事情,我必须要做!”景琰看着梅长苏那受伤地模样,内心早已痛不可言,表面上却还要强作镇定,“先生麒麟之才,大可另择贤主,就当是一开始,你选错了人吧!”说完,强忍心中隐痛,头也不回地往庭院中走去……

“殿下……殿下……”梅长苏被景琰方才那番话憋得差点要背过气去,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得紧紧跟在景琰身后,一声又一声唤着那人,偏偏对方竟装作什么也没听到。

“萧景琰,你给我站住!”眼看着景琰已经走到前庭中央,那不管不顾地模样简直气得梅长苏七窍生烟,万不得已,他只能冲着前人怒吼一声,这才成功地让对方停下脚步。

“苏先生,不管你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本王。”景琰也不回头,只不依不饶道。

“如果我今天不拦你,你想怎么做?”想到景琰方才之言,梅长苏心下别提有多恼火了,只怒气冲冲道,“是冲到宫里,逼着皇上把卫铮放了?还是带着你的府兵,去悬镜司救人?”

景琰也被逼得急了,遂愤而转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梅长苏,针锋相对道:“那也总比为了一己私利,龟缩不前的好!我靖王府上上下下,都是血战沙场的汉子,做不出这种事情!”

“萧景琰!你有情有义,可你为什么就没脑子?”梅长苏听景琰这么一说,越发气不打一处来,只怒吼一声,咬牙切齿道,“十三年前梅岭的那场火烧得还不够旺吗?祁王府的血流得还不够多吗?你到底还想把多少人命搭进去?你说!”最后那句话,他几乎是从胸腔中吼出来的,这一吼彻底将景琰镇住,竟半晌也说不出话来。

“我……”景琰一时语塞,哑口无言。

“我不管你信不信得过我,这都不重要,但是想把卫铮救出来,没有我的筹谋你就办不到!到时候玉石俱焚,你有何颜面到地下去见你的皇长兄?你又有何颜面去见林殊?”梅长苏狠狠瞪着景琰,厉声质问道。

除了当今圣上,景琰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旁人如此劈头盖脸地一通痛骂,见到梅长苏这般气势汹汹地模样,他又急又恼,思来想去,偏偏竟半句也无法反驳?

也不知是方才太过郁闷,还是之前走得急了,肚子里的孩子此刻竟也不老实起来,伸着小脚丫狠狠地踹了他几脚。

景琰被这突如其来地状况弄得有些懵了,只下意识扶住一旁栏杆,不得不静下心来调整自己的气息。只是如今梅长苏逼他就算了,居然连肚子里的孩子也公然与他作对,景琰思于此,不觉眼圈一红,内心委屈之情更甚。

梅长苏也看出景琰有些不对,如今景琰已经怀孕近八月,方才那样一番折腾,怕是不小心动了胎气,不由得心下一痛,赶紧走上前去查看他的状况。

“殿下,你的心情我明白,”生怕景琰再动怒,梅长苏不由得放软了姿态,只设身处地一番温言道,“十三年前,在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,你没有在他们身边,这份懊恼,这份苦楚,到今天都没有减轻分毫,是不是?”

梅长苏的这番话正说到景琰的心里,令其不由得心下一暖,个中滋味,唯有景琰自己知道。

见景琰默不作声,梅长苏又斗胆上前一步,在景琰身后站定了,胸口贴着前人微微颤抖地脊背,疼惜地将他搂在怀里,循循善诱道:“我既知殿下此心,又怎么会敷衍你呢?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卫铮,只希望殿下现在能顾及大局,切勿急躁,更不能在明面上被人抓住把柄,这点你能做到的,是吗?”

景琰轻轻挣扎了一下,却没能挣开梅长苏的怀抱,他别扭地执意不肯回头看身后人,不争气地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。

“殿下……”梅长苏将怀中人抱得更紧,继续温言劝道,“刚刚是苏某不对,不应该对殿下发火,可苏某也是心急,殿下不要与苏某计较,好么?”

“恩……”过了良久,景琰倚在梅长苏怀里别扭地嘟囔一声,原本紧绷着的身子这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
“外面风雪太大,殿下如今可受不得风寒,”梅长苏一脸宠溺地看着怀中人,心想这笨水牛从小便是这倔脾气,今日可不能让他再恼了,只柔声道,“为了孩子着想,咱们先进屋再说吧。”

“……”景琰也不反驳,之前的怨愤在梅长苏一番温言软语地劝说之下又平息了不少。

一旁蒙挚早已经被这二人之前剑拔弩张,此刻旁若无人地亲密之举闪得睁不开眼,此刻见景琰态度软下来,立即忙不迭地招呼众人进屋再说,内心只盼着这一对欢喜冤家能早日和好,别再这么寻死觅活地瞎折腾了。

黎纲与甄平对于自家宗主与靖王殿下之间的关系见怪不怪,也赶紧附和着。

反倒是列战英一脸地尴尬莫名。

要说此事,心里清楚是一回事,眼见为实又是另外一回事,看着这二人如此亲密,便可想象平日里私下又是怎样一副如胶似漆地模样,吃味地感觉瞬间涌上心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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