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得安然若素

双重人格分裂症重度患者

【苏靖】一个坤泽引发的血案(一百五十七)

一百五十七
廊州,江左盟。
“你当真已经决定要动身去金陵?”蔺晨替梅长苏号了脉,看着眼前人颇有些苍白地脸色,只叹息一声。
“是,长苏为翻案一事筹谋了这么久,等的就是这一天。”梅长苏一瞬不瞬地盯着蔺晨,十分肯定地答道。
“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,我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蔺晨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长苏只是想知道,我这身子……还能支撑多久?”梅长苏此刻一脸严肃表情。
“你想要多久?”蔺晨翻了翻眼皮,满脸不正经地模样。
“两年!”梅长苏内心颇有些急切道:“两年时间,于长苏来说,足矣。”
“两年?呵!”蔺晨不由得轻笑一声,一脸悉听尊便地神色:“可以啊,你带十个大夫去好了!”
“有你在,比十个大夫都强。”梅长苏看着蔺晨,亦无奈地叹息一声,这都多少年了,此人却还是这样没个正经。
“喏,自己好生收着!”蔺晨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精致地瓷瓶来,轻轻置于案几之上:“心力交瘁之时可服一丸,快吃完了,记得提前知会一声。”
“多谢蔺大哥这些年来对长苏的照顾。”梅长苏一脸感激地看着蔺晨,眼中是难言的情绪。
“谢什么,如果你真想谢我,就把飞流那个小没良心的给我好看了,最近我琅琊阁的鸽子可是一只比一只惨,都快被他给折腾光了。”蔺晨吐槽道。
“飞流贪玩,难免有些调皮,你蔺大阁主的鸽子,还少得了这两只么?”梅长苏被蔺晨给逗乐了,只调侃道。
“那怎么行?我琅琊阁的鸽子,一只也不能少。飞流,你苏哥哥要去金陵了,你这么喜欢玩,蔺晨哥哥带你回琅琊阁可好?”蔺晨四处张望了一番,并未见到飞流,这才扬声道。
“不好!”从房顶上方飘来一声简洁的答复,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从房檐下探出小半个身子来,不停朝房中张望着,木讷地脸上满是不情愿地表情。
“小没良心的!你想去哪?”蔺晨瞪了飞流一眼,明知故问。
“金陵。”飞流见状,委屈地撅起嘴来,苦着脸答道。

水宽山远烟霞迥,天淡云闲古今同。
金陵城外,十里长亭。
一辆马车,两骑轻骑。梅长苏与萧景睿、言豫津二人一道,从廊州一路风尘仆仆赶至金陵,刚刚途经城外十里长亭,便遇上这不作美的天公。
原本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,一转眼头顶便开始阴云密布,不过一会功夫,暴雨倾盆而下……淋得萧景睿与言豫津几乎要睁不开眼!
无奈之下,两人只得暂停赶路,奔入长亭内躲雨。
梅长苏则依旧留于马车中休息。
要说这萧景睿与言豫津二人,原本就已经心意相通,经此廊州之行,两人一路游山玩水,又朝夕相处,形影不离,言谈间竟比过去更显默契。
此刻,这二人对立于长亭之中,看着彼此那狼狈不堪地模样,不由得相视一笑。
此情此景,看在梅长苏眼里,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,无端地便回忆起十二年前自己与景琰在此离别时的情景,一时间,只觉得心潮澎湃,思绪万千……
就在此时,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地马蹄声!梅长苏寻声望去,只见一行三人,如今正呵斥着朝此处打马而来……
其中为首的一人,一身红衣打底,身披银色战甲,容颜绝色,气度不凡。浑身上下虽早已经被雨淋得透湿,但眉宇间却仍然透着一股子英气,丝毫也没有一分狼狈之相。
梅长苏不见还好,一见之下,顿时呼吸一窒!随即双眼睁大,瞳孔微缩,脸上满是讶异地神色……
可惜那人并未就此停下,而是越过马车,直奔长亭而去。
行近了,只提缰轻“吁”一声,这才敏捷地翻身下马,利落于一旁绑了马匹,便一头冲入那长亭之中……
萧景睿与言豫津也早已经注意到来人,如今只定睛一看,顿时喜笑颜开。特别是言豫津,只欢喜道:“我当是谁来了?却原来是靖王殿下!景琰哥哥,多年不见,你可还认得我么?”
“你是……?”景琰抬头望向眼前人,心中尚在疑虑,却只听得身后传来列战英焦急地呼唤声:“殿下,你如今都湿透了!前日夜里还在发烧,今日又淋了雨,这可怎么好?”话音未落,那人已经冒雨闪至身前,将景琰拉入怀中好一番察看……
景琰也不躲闪,就这样任凭他折腾,见列战英那手忙脚乱地样子,心里顿觉好笑,遂一手随意圈过战英脖颈,身子则顺势倚在战英肩头,只轻笑一声:“你呀,总是这样操心!我身体好得很,哪就那么容易病着了?你当我是水做的么?”
“景琰……”见着眼前此情此景,一时之间,梅长苏只觉得心头针扎一般难受,胸口闷得简直要透不过气来……
岁月荏苒,白驹过隙。
宿命中的两人,跨越十二载的时光,隔着遥远的距离,就这样被命运牵引着,又重聚在一起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咱是相聚的分割线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终于见面了呀!
一上来就上演雨中兄弟情……
宝宝,你还能再亲密点么?
宗主,未来地日子还长着呢!
这醋,要慢慢喝……
您要悠着点哈!╮( ̄▽ ̄)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