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得安然若素

双重人格分裂症重度患者

【苏靖】一个坤泽引发的血案(一百六十一)

一百六十一
马车缓行,直奔京城。
也不知是近日来连续奔波太过疲惫,还是方才被战英临时标记使然。一路上,景琰安静地躺在列战英怀里,呼吸均匀,睡得极沉。
战英悉心照顾着景琰,极其体贴入微,就像守护着这世上他最为珍视的宝贝。
马车停至靖王府门前,列战英不忍叫醒景琰,只温柔地将他抱起,小心翼翼下了马车,临行前又再次向梅长苏点头致谢。
梅长苏依旧什么也没说,亦只是微微点头回礼。
萧景睿与言豫津见景琰睡得正沉,暗想这靖王殿下今日当真怕是病得不轻,也不再多言叨扰,只是嘱咐战英好生照顾着,方才扬鞭打马离去。
景琰一走,马车上便只剩梅长苏一人。原本稍显拥挤的空间一下子空旷起来,反而让梅长苏觉得极不舒服。
胸腔中似乎被人硬生生抽走了什么,空落落地不是滋味。景琰与战英相互纠缠着的气息如今还残留在马车里,不断提醒着他这马车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切。
他无力地靠在马车上,甚至不敢撩起车帘来再多看战英一眼……
因为眼前的战英,仿佛让他又看到了十二年前,金陵城那个最耀眼的少年曾经神采飞扬的样子……
战英对景琰的深情,他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疼惜与温柔,与那个少年在九安山标记景琰时简直一模一样……
梅长苏忍不住又连续干咳了几声,方才将披风给了景琰,又在凉亭中吹了风,如今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冷。
他将冰凉地双手藏于衣袖之中,闭上眼又轻喘一阵,这才渐渐缓过劲来。当他再次睁开眼来,深沉地眸子里此刻再无一丝波澜,又恢复成昔日那平静地模样。
想着景琰未来夺嫡之路的步步凶险,皆需由他来一一筹谋化解,内心便不由得感叹一声,这翻案的漫漫长路才刚刚开始,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人很多事要去勇敢面对,又怎么能在此处独自一人伤情感怀呢?

靖王府。
待景琰再次醒来之时,天色已经很晚,列战英守在一旁,见景琰终于醒了,这才走上前来伺候他更衣。
景琰平日里早已经习惯战英在他身边照顾,不想今日却感觉十分别扭。
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被战英临时标记,导致体内的信息素发生了变化,对于过去已经习以为常的淡淡薰衣草香,如今却变得极其敏感。
似乎只要战英在他身边,他便总会不自觉地想起自己与战英在一起温存时地样子,脑海中这羞耻地场景令他不敢正视列战英的眼睛,因为他害怕,害怕战英的眼中燃烧地会是同样的渴望……
列战英如何不知景琰此刻地尴尬?
事实上,他如今亦好不到哪去。
自从他临时标记了景琰,便再也无法抗拒景琰的吸引力。
过去,他原本可以凭借秘术让自己心境平和地待在景琰身边,但如今他满脑子都是景琰的影子,似乎连一分一秒见不到景琰,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。
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,再这样下去,也许会迷失自我也未可知。
“殿下,今夜战英不方便在殿下身边伺候,您需要王妃陪伴左右么?”列战英轻言问道。
“青鸾?”景琰想了想,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青鸾了?自从十二年前九安山那夜,父皇将青鸾赐婚给他做了侧妃,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青鸾。
“是啊,本王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,你替本王传话,请王妃今夜过来陪本王叙叙旧吧。”景琰道。
如今想一想,他的确是太久没有回金陵了。最近一次回来是六年前,当时他换防回宫复旨,亦只是先到府中换了一身衣衫,便被父皇借故罚去守陵三个月,最终连父皇和母后的面都没见到,又被调往东北边境军中驻扎了两年。
也就是那个时候,他遇到了元宏,寻到了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二个知己。
这些年来,元宏与他常有书信往来,可元宏在书信中多半只提昔日情谊与人生感悟,却始终只字未提他这些年来究竟在北燕宫中经历了什么。
只是从元宏怀念过去,感悟人生的字里行间,他能判断出元宏最近这些年在北燕宫中过得极其压抑。
元宏的痛苦他能够理解,那是雄鹰不能展翅高飞的郁闷,是猛虎被囚牢笼地无奈,否则像元宏那样性情洒脱、刚毅不屈之人,又何以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和身不由己呢?
要说他与元宏一样,天性不适权谋,自幼便厌恶这宫墙之内的龌龊事。可自从发生了赤焰一案,他却不得不单独去面对宫中这一切的尔虞我诈,单单只想到这些,他便觉得心头闷闷地一阵难受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咱是悲催的分割线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各有各的苦啊!
宗主的苦在于已失去~
战英的苦在于求不得~
元宏身不由己的苦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景琰未来之苦~
宗主大人,下手再不利落点,你家宝宝真的要和战英纠缠不清啦!
宗主不给力啊!容我站三秒列靖邪教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