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得安然若素

双重人格分裂症重度患者

【苏靖】一个坤泽引发的血案(二百零八)

(继续吃别家的粮,吃得咱都不想码字了。但是,中午被某位太太的生柿子味糖渣渣小小虐到,愤然决定自己发糖,不甜不要钱!)

二百零八

悬镜司。

“春儿,谢玉那边怎样了?”夏江负手立于堂前,看着爱徒夏春,满脸阴鸷表情。

“回禀师父,谢玉今日午时已经动身,临行前莅阳长公主携其子谢弼以及萧景睿出城相送。”夏春如实答道。

“哦?萧景睿到了这个时候,还会认他这个爹么?”夏江颇感意外,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
“他二人之间站得相距甚远,并未当面交谈,依徒儿之见,萧景睿今日,多半只是陪他母亲过来罢了。”

“也是,这么多年的秘密被人掀了老底,他又有何颜面再去当人家的爹!除了原宁国侯府的人,这谢玉临行前可还见过其他什么人?”夏江又问。

“好像并没有……”夏春想了想,突然忆起夏冬来,忙补充道:“冬儿似乎刚刚好赶着出城办案,我见她远远说了几句话便走了,应该也没什么特别,毕竟谢玉当年曾带回她夫君聂锋的半幅尸骸,也算是她的恩人。”

“冬儿?”夏江皱起眉头,对于夏冬最近的一些言行,他的确有些气恼,但也未做太多考虑,只想了想,便又问道:“谢玉临行前可曾留下什么物件?”

“回禀师父,还真有一样物件!”

“哦?是什么?”

“如果徒儿没有看错,那谢玉临行前曾修书一封,交与长公主保管。”夏春肯定道。

“书信?”夏江听闻不由得眉头一皱,心头涌起不妙的感觉。

“正是。他将那封信交给长公主之时,似乎十分慎重,当时长公主还用丝线将那封信缝在一个锦囊里贴身藏着,依徒儿之见,这当中定然有什么玄机之处!”

“谢玉这个老狐狸!”听夏春这么一说,夏江本就阴鸷的面容此刻越发阴沉了一分,只愤愤道,“贪生怕死就算了,没想到他居然还给老夫留这么一手!”

“师父?”夏春抬头望向夏江,眼中满是不解之意。

“他为了防着咱们,定然是将昔年旧事书于那信中,以备将来不时之需。”夏江冷着脸,咬牙切齿道:“亏得为师还一直信任于他,替他奔走斡旋,免他死罪,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过河拆桥,忘恩负义之辈!”说完,双拳缓缓收紧,眼中亦涌起一抹杀意。

“谢玉此人,本就是投机取巧之辈,当年若不是师父巧计,助他除去赤焰军和林燮父子,他又岂会有后来的朝堂地位!”夏春亦愤然道。

“过去的事莫再提了!如今形势于我们悬镜司,似乎十分不利。”夏江深深地看了自己徒儿一眼,“我离京至今亦不过一年半载,这朝中便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,如今太子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,誉王似乎也没占着多少便宜,倒是那个靖王萧景琰,不仅在军中威望甚高,如今在朝堂之上亦风头正劲,依为师看来,这可未必是什么好事!”

“此事徒儿亦觉得奇怪,要说这当今圣上原本十分不待见靖王,过去十二年逐他在军中,朝中可谓一丝人脉也无,加之本身又是中庸之姿不堪重用,怎么最近就冒得这么快?”夏春亦满心不解,“反倒是誉王,自得了那个什么麒麟才子,又与太子斗了这么久,运势非但不见好转,自己的人倒陪进去不少,如今看似地位超然,十分得宠,陛下却似乎并无立储之意,想必他本人亦是十分郁闷。”

“慢着!”夏江似乎想起了什么,“你说的这位麒麟才子,可是那琅琊榜首……江左梅郎梅长苏?”

“不错。此人如今化名苏哲,乃萧景睿的朋友,刚刚来京城之时,他便住在宁国侯府的雪庐之中。几月前他搬离侯府,在京中买了一处园子。据说,太子和誉王当初为了得到他,还曾派人前往廊州拜会,不想他本人却已经在京中。”夏春想了想,“传说此人才冠绝伦,算无遗策,想必这谢玉会有今日,多半也是拜他所赐!”

“哼,什么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,依我看,这些统统都是江湖上骗人的把戏!”夏江听罢,极其不屑道:“当今陛下的心思,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江左梅郎能左右得了的?”

“师父说的是,想太子与誉王这番斗得如火如荼,最终却是损失各半,眼前太子虽然落了下风,但誉王也没捞着多少实际的好处,倒是这靖王殿下坐山观虎斗,反倒一枝独秀,让人意外。”

“靖王性情孤傲,向来不涉党争,这一点自然讨喜,再加之赤焰一案如今已经过去十二年,他只要自己不出错,陛下便也不会去主动挑他的错处,”夏江凝着略微有些灰白地眉目,沉思道,“只是在为师的印象中,这靖王骨子里颇有些执拗,早年在军中推行什么新政,朝中参他本子的人不计其数,他却仍旧一意孤行。这些年虽说吃了些苦,也未必就得了多大的教训,上回若不是运气好,能得北燕六皇子相助,为师险些就能将其一并铲除!有道是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我看他并非是一个从始至终都能够沉得住气的人,如今这般谨言慎行,倒像是有人提点过…”

“师父,您的意思……?”

“立即查一查靖王萧景琰的底细,看看他如今与什么人往来频繁,是否有人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……最要紧的,查查那些人究竟意欲何为,这些对我们悬镜司来说可谓十分重要!”

“是,徒儿这就去查个清楚明白。”夏春俯首抱拳道。

“且慢!如今靖王身份尊贵,加之他又怀了身孕,倘若你亲自出马,万一有个好歹,圣上问责下来,我们悬镜司亦不好交待。为免节外生枝,我看,不如就让那人去吧!”夏江眯起眼来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。

“师父的意思……”夏春顿时明白过来,只点头道,“如今看来,此人的确是上佳人选!”

“既然他们之间已经是多年的老冤家了,又何愁再多加这一笔呢?”夏江森然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快意。

靖王府。

最近靖王殿下总觉得各种不爽。

他如今六个多月的身孕,每日里除了上朝便是各种滋补汤药,虽然不似半月前那般消瘦得可怕,却也不见长了多少肉回来,唯有腹部圆滚滚地像揣了个小西瓜。平日里诸多不便,既不能骑马,亦不能射箭,走到哪身旁都有一群人盯着,似乎只要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,耳边便会立即传来一片惊呼之声,随后各种“殿下保重!殿下当心!殿下切不可如此大意……”

诸如此类的提醒,听得他耳朵都快要磨出茧子来!想他在军中十二年,风里来雨里去,怎么着也算是军人筋骨,不就是怀孕么?哪里就这样脆弱不堪了!这也不行那也不能,当他萧景琰是豆腐做的么?偏偏戚猛那帮臭小子,如今看见他,居然也是一脸惶恐表情?

平日里别说操练军务了,就连他在一旁观摩,将士们亦是一副心神不宁地模样。众将犹豫不决、动作迟缓不说,射出去的羽箭,别说命中靶心了,就是隔着三个靶子都找不着踪影!那心不在焉地模样,哪里像是练兵?简直就是小孩儿过家家!气得他,瞪着又大又圆的一双鹿眼,扶着腰直想发飙!

每每这时候,列战英便会站出来替戚猛他们打圆场。这理由还不一而足,什么殿下不能生气,因为生气会影响胎儿生长;什么练兵场上杀气太重,会令腹中胎儿躁动不安;还有什么众将身上的汗味太过浓烈,怕熏着殿下令其呕吐不止……

每每这时,景琰心中都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,只得转头回了房间,每日里如此这般无所事事,唯有看看兵书打发时间。

好不容易熬到夜里,梅长苏从密道过来看望于他,每日与他讨论当天朝堂上所议之政务。

两人对坐于桌前,就这样两两相望。期间,梅长苏偶尔会过来他身边,轻抚他日益隆起的肚腹……

每每感受到胎儿蠕动的那一刻,梅长苏的眼中便明显写满惊喜与宠溺地神色……

也不知是景琰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,他总觉得梅长苏近来有什么事刻意瞒着他。因为每回他提及月前梅长苏病发一事,对方便一脸闪躲地表情,似乎那一月间,苏宅发生了什么不能让他知晓,却又不得了的事情。

这日,景琰照例在房间读书,最近他在蒙挚那得了一本游记,名曰:《翔地记》,据说是梅长苏平日里颇为喜欢的一本书。要说此书,最先是被母妃看中,在芷萝宫中借阅了几日,便被他想法子要了回来。说也奇怪,自从母妃读了此书,从此便对梅长苏赞赏有加,接连几次都特意嘱咐他,要善待苏先生。

景琰觉得奇怪,母妃明明与梅长苏素未谋面,之前得知他怀了梅长苏的骨肉,也未见着母妃有多大的惊喜,怎么一本书的功夫,就和见了多年失散的亲人似的,如此在意起梅长苏来?难道是此书中有什么玄机不成?

景琰翻开书来,反反复复又看了数遍,只见书中每到一处都写满批注,密密麻麻十分详尽,但那些内容也仅仅就是一些游历的心得体会,并无特别之处,可母妃怎么就如此中意自己的谋士呢?

更让景琰郁闷的是,自从母妃读了那本翔地记,从此点心都是两份,一份给他,一份带给梅长苏。这就罢了,他也不是那样小气之人,可偏偏自那日起,这一食盒的点心中竟再无榛子酥?

今日也是如此,景琰默默看着眼前的点心,满心委屈、欲哭无泪……母妃你重视旁人就算了,怎么能连儿臣的喜好都忘了呢?(T ^ T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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