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得安然若素

双重人格分裂症重度患者

【苏靖】一个坤泽引发的血案(二百四十六)

(短小一更。其实上个星期就码完了,原本想多写一点再发,结果工作一忙就忘了~好吧,承认自己其实就是懒,只有一点点,大家凑合着看吧~)≥﹏≤

二百四十六

苏宅。

“胡闹,你们这简直就是胡闹!”听罢蔺晨的叙述,梅长苏一时间脸色煞白,不禁拍案而起,急道:“景琰一时冲动也就罢了,你怎的也这样糊涂,不但不加阻拦,反倒任由他如此胡来?”

“我怎么就胡来了?我这不是成全他,也成全你么?”蔺晨也不生气,好整以暇地看着梅长苏,一脸戏谑表情。

“蔺晨,这大梁皇室的规矩你不会不懂,景琰是什么身份?你这么做非但帮不了他,反而是将他往火坑里推!”梅长苏眉头紧皱,毫不客气地说:“你平日里没个正经也就罢了,此事事关景琰安危,又岂可当作儿戏?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事前也不与我商量一番,便擅作主张答应下来,那乳娘明日一出府门便会将消息传出去,你觉得依誉王的心性,他会轻易放过景琰么?”

“靖王殿下执意要蔺某人配合他演这场戏,他既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,自然早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。”蔺晨不紧不慢地说,自始至终一派悠哉悠哉模样,盯着梅长苏越皱越紧的眉头,终于忍不住吐槽道:“倒是你,平日里挺处变不惊的人,怎么到靖王这就全乱了?这可不像你梅宗主一贯以来的作风啊?”

“景琰是怎样的性情?他向来性子就急,办事全凭感情二字,又何曾想过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?远的且不说,单单这段时日,他便瞒着我数次以身犯险!”想起近来景琰身上发生的那些事,梅长苏便觉心中郁郁难安:“他这样做,又何曾想过要为自己留什么后路?你这样纵容于他,只会让他在此案当中越陷越深,最终给誉王以可乘之机!”

“长苏,我觉得你的忧虑并非全然没有道理,但靖王也绝非你想象中那般单纯。”蔺晨一改方才玩世不恭地模样,一本正经道:“我并不觉得靖王此举乃一时冲动,他亦是经过深思熟虑方才有此对策,此举虽说的确有些冒险,但也不失为一个除去誉王的好办法。再说了,靖王自有他应该承担的东西,他也不是那种承担不起的人,你应该相信他的判断,相信他替赤焰中人翻案的决心。”

“可此事非同小可,无论如何,他行事之前都应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,而不是自作主张,把自己逼入绝境之中再去逢生!”梅长苏急急反驳着。说罢,也顾不得自己身体仍虚,胡乱披了件外衫,执了烛火快步行至密道旁,拉开暗门抬腿就要往里走:“我现在就要去阻止景琰,只要将乳娘牢牢控制住,誉王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秘密,我们还有机会再从长计议!”

“长苏,我觉得当前最应该冷静下来的人不是景琰,而是你!”蔺晨听罢,直接一个健步上前拉住梅长苏,想也不想,乃脱口而出道:“你究竟是担心景琰自作主张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,还是单纯因为他对你不再如过去那般信任与依赖?在我看来,景琰今日并没有错,如果说真有什么是让你无法接受的,恐怕还是他表现出来的冷淡与疏离,让你无所适从吧?”

“蔺晨,你胡说什么!”蔺晨的话如同一根尖刺,深深扎进梅长苏心里,他眼底寒光一闪,一个反身便狠狠揪住蔺晨的前襟,就这样死死瞪着蔺晨的眼睛,直到怒气完全消散,方才察觉自己究竟有多失态,一时间脸色苍白,急忙放了手,内心惶惶不安,半晌也说不出话来。

蔺晨自知方才的话说得有些过于直白,他亦不忍见梅长苏如今这模样,遂叹息一声,好言相劝道:“长苏,对不起,是我失言了。但你不觉得,从始至终,你对景琰的保护,实在有些太过了么?当年你也好,祁王也罢,你们一心护着他,不想让他承受哪怕一丝风浪。然而这些年来,你们担心的那些事情,最终全都发生了,景琰并没有因此免遭伤害,亦没有因为经历苦难而被彻底击倒。没有你的这十二年,他在军中反而磨砺得比过去更加果敢坚毅,即便是我,如今也不得不为他的隐忍与坚韧所折服。”想到这几日与景琰的长谈,想到景琰为了保护林殊,选择独自承担责任的那份决心,蔺晨心中不觉一阵感叹。

“可景琰终究只是坤泽之身,他生性耿直不适权谋,作为他的乾元,我宁愿将他牢牢护在身后,也不愿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他出生入死,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。”梅长苏被蔺晨的话戳到痛处,内心顿时如窒息一般酸涩,他并没有留意到蔺晨眼中的深意,只是低垂着头,死死瞪着自己的身子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:“堂堂极品龙涎之身,却连自己最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,这样的我究竟算什么?”

“长苏,赤焰一案本不是你的错,你又何必如此纠结?你有没有想过,景琰真正想要的,并不是躲在乾元身后独享安逸的日子,也许,他要的只是一个与心爱之人携手并肩的机会?就算你不能认同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自作主张,但你也不必如此急着否定他。”蔺晨叹道:“今日我本不该与你说这些,我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“与心爱之人携手并肩……呵……是啊,他的确曾经提起过……”梅长苏回忆起少年时的诺言,心中愈发苦涩难挡,他身体虚虚靠在密道一侧,缓缓摇了摇头:“只可惜,能够与他携手并肩之人,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,如今活着的,不过是一个只配在地狱里搅弄风云的谋士罢了。”

“长苏,你何必如此妄自菲薄?景琰对你的感情如何,你难道不知道么?”蔺晨不解。

“别说了,今夜我想好好静一静。”梅长苏无力地摆了摆手,将手中烛台交给蔺晨,自己则缓缓朝床榻走过去。

“你啊!”蔺晨也不勉强,看着梅长苏愈发萧瑟地背影,除了叹气,只有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梅长苏坐回床榻之上,这才觉出四肢冰冷,周身寒气逼人,遂又加裹了一件厚厚地狐裘御寒。

“我今夜就不打扰你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蔺晨嘱咐了一声,又朝窗外看了看,遂压低嗓音,没好气道:“小没良心的,猫在外面多久了?还不赶紧进来陪陪你苏哥哥!”

“哦。”一个无可奈何地声音响起,随即窗外迅速闪过一个黑影,满脸不情愿地飞流,就这样从屋外幽幽飘进来。

“又偷听大人说话,下次再敢偷听,小心我把你绑在油桶里,再点把火推你下山。”蔺晨瞧着飞流耷拉地小脑袋,没好气地威胁道。

“不敢了。”飞流一双无辜地眼睛怯怯地看着蔺晨,整个人下意识挪到梅长苏身后。

“你就别逗他了。”梅长苏叹了一口气,拍了拍飞流,温和道:“飞流放心,蔺大哥是和你开玩笑的,他并不会真的这样做。”

“那我可先去睡了,飞流你在这好好照顾你苏哥哥,明白了么?”蔺晨打着哈欠,吩咐道。

“嗯,好好的。”飞流听话地点了点头。

待蔺晨晃出了门,房内只留梅长苏与飞流二人,默默相对,却是无言。

过了良久,梅长苏这才抬起手来,示意飞流过去他身边,飞流自觉地靠过去,闭上清澈地眸子,乖乖伏在他膝上。

只听得梅长苏苦笑一声,轻轻抚摸着飞流的小脑袋,喃喃道:“飞流,怎么办……水牛他……不要苏哥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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